给我一勺爱酱

君心记(十六)

航润宫斗文,长文预警


主角ooc,会有其他cp出来客串


ABO可生子,不喜勿进,看的不适就请及时退出。



Alpha:乾元        Omega:坤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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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乾宫门打开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养心殿,李闫悄声对着左航说,“皇上,承乾宫娘娘宫门打开了。”这让左航十分喜悦,立马起身要去看望陈天润,却又被李闫拦住,“皇上,好几宫的嫔妃在给贵妃请安呢,还得皇上稍等片刻。”

      “既然如此那就传旨,告诉承乾宫贵妃晚上朕到他那用晚膳。”左航坐下继续拿起手里那本书,细细品味。





      此时的陈天润已经抱着大皇子踏上了去往皇后宫里的路,闭宫这些日子,皇后怕是得意极了,以为这样可以挫了他的锐气。

      陈天润看了看凤仪宫的宫牌,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承乾宫虽说是极为尊贵的宫殿,可终究是宠妃之殿,历代皇后都居凤仪宫,这是祖制。





      随着微风,陈天润缓缓踏进,只见杜文墨躺在床上,脸色十分不好,想来这胎怀得是极其辛苦的,“臣妾请皇后娘娘安。”

     “贵妃来了,赐座吧。”皇后撑起疲累的身子,不想让陈天润看出他的力不从心。“贵妃这么长时间终于从自己宫里出来了,好些日子没见你了,本宫还有点惦念。”






      陈天润仍然一幅淡淡微笑的表情,“谢皇后娘娘挂怀,臣妾这些日子不也是拜皇后娘娘所赐吗”

      “贵妃还是一向伶牙俐齿,本宫倒是佩服,看大皇子如此健壮,本宫身为嫡父也欣慰,看来贵妃是养的极好的。”

       就在杜文墨说的时候,一碟甜食又被端了上来,陈天润有些好奇,皇后怎么突然如此嗜甜,就在陈天润怀疑的时候,杜文墨突然开口,“贵妃吃点?”





       “不了娘娘,臣妾今天来是想带着怀瑾给皇后娘娘请安。”陈天润扬了扬下巴,乳母就带着左怀瑾上来了,“大皇子给父后请安。”

      “嗯,快起来,让本宫看看,这孩子白嫩健壮,看来贵妃落轿对怀瑾没什么影响,否则也不会如此健壮。”

       陈天润听懂了这话里的嘲讽,“娘娘关怀臣妾永生难忘,如今后宫事务娘娘有心无力,今天臣妾是想来跟皇后娘娘请示亲蚕礼怎么办。”





       左航登基以来重视农桑,亲蚕礼是皇后为天下织妇做表率的大礼,陈天润如今代皇后行此礼,是对皇后的身份的僭越。

      “呵,本宫以为是什么事,一切有旧例可援,贵妃照旧例即可,本宫累了,你跪安吧。”杜文墨说完就背对着陈天润躺下了,留给陈天润疲劳的背影,陈天润默默退下,杜文墨突然转身,拿起床头的茶盏向地上重重摔去,“一个贵妃,再怎么得宠也是妾,跟本宫耀武扬威,本宫真是得给他个教训,莲心……”






       路上的陈天润目的达到,走路都带着几分欣喜,皇后的凤仪宫不远就是赵懿轩的翊坤宫,陈天润实在放心不下,来到了翊坤宫门口,看见翊坤宫大门上锁。

      “晓晴”陈天润冲着门锁指了指,晓晴立马把买的钥匙拿来,把门开开,看见翊坤宫宫苑内竟有十足的凄凉之感,随着大门进去,看见赵懿轩正站在桌前作诗,他没有转过身,他早就听到了有人开门。






       “哥哥你来了,来看看我写的诗。”赵懿轩这些日子瘦了许多,让陈天润有些心疼。

     “深冬更有残阳斜,久雨初霁,不辞为卿热。又因天公喜晴乐,纤云扫尽玻璃色。

晚来庭前西风烈,枫叶潇潇,零落泣如血。惟愿天边苍茫月,常伴千古无眠夜。”






      陈天润虽不知赵懿轩伤自何来,他与左航也没用感情,“看见你还好我就放心了,实在惦记,再给哥哥个把月,有一些人该被扫出去了。”

      赵懿轩知道陈天润想杀了湄嫔,告诉他如果有什么需要他做,他拼尽全力也会去做,他困在翊坤宫里,行动也实在不方便,就不留陈天润了,这几天良贵妃的人在翊坤宫附近的动静让他在宫内也感受到了。

      “你好好保重,我先回去了。”






      回去路上的陈天润思绪混乱,最近什么事都赶到了一起,让他脑袋都大了,赵懿轩被禁足,皇后嫡子,良贵妃的试探,湄嫔的针对,一桩桩让他心累。





       “走吧,湄嫔那该出手了,告诉于洋,今天加苦艾在湄嫔的艾草酒里。”陈天润站在他和左航初遇的城楼上,看着远方的世界,心思缥缈。

       “晓晴,今晚戏开演了。”陈天润语重心长,带着他的信心。




       这些日子带着磷粉的补药,湄嫔一碗接一碗的喝,只觉得神经很累,时时都发倦,眼前的事物也总是发虚,他找了太医来看,也只是说劳累,休息不好这些听得耳朵生茧子的旧话。

      “娘娘,这是今天的药和艾草酒,这些日子看您累,今天奴婢早点熄灯,好好睡一觉,明天也不用去请安。”

      “这苦药一碗接一碗,身体虽说暖些,精神越来越不好,疲累不堪。”

      说完便拿起药碗咕咚咕咚的全部喝下,躺下之后,只觉得昏昏沉沉,十分困倦,就睡了过去。






      陈天润陪左航用过晚膳后,也没有留左航,让他回养心殿了,他准备换衣睡觉,躺下后让阿茵守夜,只是今晚的空气闷热的有些诡秘,让陈天润觉得热得有些闷。陈天润睡得热了,闷了一身的汗,感到不适,唤道:“晓晴,晓晴”然而并没有晓晴应和的声音,陈天润才想起来,今夜并不是晓晴守夜当值,阿茵听到陈天润的声音立马匆匆赶来,她本已经泛起困意,如今却又精神了,“怎么了娘娘”陈天润掀起帐子,皱着眉头道:“寝殿里闷得慌,热得本宫浑身是汗,把窗户打开吧。”






       阿茵听了陈天润的话后,又为陈天润擦去了身上的汗,忙走到窗下,推开窗户一阵冷风吹过,只见眼前一道血红的影子突然晃了过去。

       阿茵吓得不会再说其他的话,只是嘴里念叨着:“有鬼,有鬼。”陈天润坐在帐内,见阿茵迟迟未归,心里染上几分焦急:“阿茵,阿茵你怎么了?”





       阿茵像是吓得傻了,只是自言自语:“有鬼,有鬼”她忽然尖叫一声,“冷宫杜氏死的时候说死了不会放过承乾宫,不是奴婢做的,不是。”她一边喊一边尖叫着捂住了耳朵,缩到了房间的一角。

       陈天润本就为今晚的乌鸦一直叫感到心惊,如今阿茵又一直喊着什么有鬼,陈天润只能自己壮起胆子,想着把窗户关上,可手刚搭上窗户,直接红衣影子飘过,嘴里念着“我要报仇”陈天润更是来不及做出其他反应,直直吓晕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承乾宫闹鬼之事,便止不住地沸沸扬扬闹了开去,成了宫人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谈资,就连左航也听闻了这些,想去安慰陈天润,却又想起自己与陈天润如今闹了矛盾,怕是陈天润也不愿看见自己,只是尽可能多的给赏赐。

        虽说众人心有怀疑,但这话落在湄嫔耳朵里,便是如针一般,当初是他劝皇后把杜氏推出去保全自己,如今杜氏会不会找他报仇,这让他内心一阵惊悚。






       回宫之后的湄嫔,总是心里惦记,就和自己身边的侍女闲聊,侍女道:“奴婢听承乾宫的宫人们说,闹鬼的时候贵妃身边的阿茵看到穿着红衣的影子。杜氏死的时候说变成厉鬼也要报仇,怨气冲天死后化为厉鬼。”

       二人正说着,窗扇被风扑开了,“吱呀”一声,吹得殿中的蜡烛跳动。湄嫔吓了一跳,:“不许胡说!怪力乱神的劳什子罢了”    






        湄嫔被这阵风一吓,也有些不安,睡下了。许是太累的缘故,湄嫔很快便入睡了,只是他睡得并不大安稳,翻来覆去窸窣了几回,听着湄嫔的呼吸,周遭的空气静下来了,侍女也睡了过去。





         睡得迷迷糊糊中,侍女只觉得汗津津的,又感到一阵冷,眼睛朦胧中看到原来是窗户被风吹开了,他便整理了自己后,走到窗户,手摸到窗户后,便觉得滑腻腻的,借着月光一看,竟然是血。

        她忍不住叫起来:“血!为什么会是血!”窗扇外一道红影飘过,恰恰与她打了一个照面,正是一张惨白的流着血泪的脸,吐着幽幽细细的声线道:“我要报仇我要报仇!






       侍女吓得往回跑,却看见湄嫔早就坐在床上,眼神呆滞,浑身冷汗,像是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突然湄嫔大叫一声,发了疯似的叫人到处去搜,可是哪里找得到什么鬼影。







       连着数日,但凡有湄嫔宫里的宫人夜间出去,总容易听见些不干净的哭声。湄嫔受了这番惊吓,隔天夜里便去了宝华殿焚香祈福,求了一堆符纸回来。谁知才走到长街上,就见一道红影飘过,更是吓得不轻,再不敢出门。

        相比之下,陈天润倒是渐渐好了些。自从湄嫔那里闹鬼,承乾宫就清静起来,惹得一众宫人私下里议论起来,杜氏原就是要找皇后和湄嫔报仇,只是想吓唬吓唬陈天润罢了。






       这样流言纷乱,杜文墨纵然极力约束,却也耐不得人言纷乱。而湄嫔的病却由于惊吓便落住了,精神也越来越不好。而左航虽然屡屡派人慰问,太医也照旧看着,却再未去看过他一次。他对湄嫔与皇后勾结本就不满,如今更是祸乱后宫,让他平添怒气。 






        湄嫔一卧病,便是一月,神智越发不清晰,口中冒着胡话,甚至说出,“是皇后害得你,不是我,别来找我”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语,陈天润想着去看看他,这么长时间,湄嫔也算是为皇后尽心尽力给他明里暗里使了不少绊子,他有预感,湄嫔要不行了。






       陈天润缓缓步入湄嫔宫中,皇上还没有废弃湄嫔,宫里却是如此凄凉,甚至比不上正在禁足的赵懿轩,帘子打开的一瞬,寒意席卷着他。仔细看去,炭都烧尽了,也无人去换。

      陈天润身上有些发冷,紧了紧衣裳,暗想,湄嫔的体质最畏寒不过,宫中这样清冷,对于病重的他,无异于催命一般。





       陈天润一眼望去,便问:“怎么伺候湄嫔的人这么少?”

        伺候的小太监忙赔笑道:“贵妃娘娘有所不知,自从宫里闹鬼,许多人都说看到过脏东西。皇后娘娘为了人心安稳,便都散去了东西六宫伺候。”陈天润心里这才明了,皇后是想舍弃湄嫔这枚棋子了,到底是个可怜人。





       陈天润见湄嫔精神不佳,面色苍白,喘着气,整个人躺在塌上,单薄得就像一抹影子。陈天润在他床边坐下,问道:“可觉得好些了?”

      湄嫔僵着面孔,不想宣告自己的失败:“托贵妃的福,死不了。”

      说了几句,只见湄嫔精神又不见好,开始说胡话,陈天润便让左航身边的人全部记下来,以秉圣上。







      “都是皇后,不是我,赵懿轩不是我害的,你也不是,都是皇后的主意,不是我,不是我。”说完又抱着自己的头,像是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湄嫔在康家的闺名原是漱玉,清澈如玉,美好干净,入了深宫,这样的人儿竟被自己摧残至此,陈天润不免内心升起几丝悲凉,抱住了湄嫔,“漱玉,是本宫,本宫在这,别怕。”湄嫔这才回过神来,看着陈天润的眼睛,马上要死了,他才知道自己一直相信错了人,他便哭了出来,紧紧抱住陈天润,“没想到最后居然是你,我这身子是好不了了,之前给你的安稳人生添了那么多麻烦,抱歉了,这么浑浑噩噩的过下去不是我的作风,从前针对你也是想给自己谋个出路,如今却不能了,你走吧。”






         陈天润虽说心里对湄嫔有厌弃,可他眼看着将死之人,心里还是很难受,起身刚准备离开,走到殿门口,突然湄嫔在后面尖声道,“皇后指使的我,杜氏死前说不会放过你,我死后也不会放过皇后。”

         这让陈天润立马心里升起一股寒意,湄嫔原不是傻人,这是在给陈天润铺路,“你好好养身体,别想那么多了,本宫走了。”






        陈天润走后,湄嫔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起来,已是最后一口气吊着湄嫔,坐在了梳妆台前,“琴心,我让你准备的东西准备好了吗?”

        琴心面带纠结,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娘娘,真的要如此吗?”




         他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虽说无力,可还是认认真真给自己梳妆起来,不能走的那么狼狈,“在这宫里活得真没意思,你争我夺,明争暗斗,陈天润皇后良贵妃,他们三个,个个精明,我不过是皇后的棋子,在这宫里死了也不会留下什么影子,没有孩子,家族又不重视我这个庶子,还不如做自己来的痛快。”

       说完端起面前的毒酒,一仰而进,“下辈子,康漱玉,为自己而活,别进宫,为了你自己。”





       湄嫔的故事在紫禁城,算是结束了,他安安静静躺在床上,身着进宫时那件衣服,面带微笑,想来走的不太痛苦,只是紫禁城又多了一粒尘埃。





       陈天润晚上在宫里哄怀瑾时,晓晴突然来报,“湄嫔薨了,死的很安详,他的侍女也已经撞柱殉主。”

       陈天润手中的动作突然停下,又低下了头“他走的也不算孤单,回禀皇上了吗?”

      “已经派人去禀告皇上了,还有湄嫔最后的话也一并给了皇上”





      “叫乳母过来,本宫去趟皇上那。”陈天润想救出赵懿轩是真,他已经等不及迎赵懿轩出来了,他被禁足了快两个月,如果不是他在外面照应,宫里这群人他是知道的,赵懿轩说不准会在翊坤宫遭什么罪。

      “走吧,不用传轿了,晓晴陪本宫走走吧。”陈天润起身离开,晓晴又看到了陈天润脸上的笑,自从她伺候陈天润,从生下大皇子之后,陈天润就很少笑了,每天都是思虑满满的样子,这不是她的娘娘。





       走在宫墙之中,陈天润突然就感叹生命的脆弱,小时候他父亲总是告诉他,为人要善,要知礼,可如今一条人命折在他手里,哪来的什么鬼,只是晓晴扮的而已,湄嫔一死,是他扳倒皇后的关键一步,虽不能一举成功,但也足够杀杀他的锐气。

       湄嫔在他的安排下吃了十足十的磷粉,产生幻觉,后期也是因此才精神逐渐衰弱。





      走在熟悉的甬道长街上,周遭东西六宫的殿宇辉灿依旧,钦安殿、漱芳斋、重华宫、储秀宫,依旧伫立在那。

        很快,就到了左航的养心殿,陈天润迈步走进,看见左航看着湄嫔的话记录,眉心紧锁,看见陈天润来了,紧忙招了招手,这是他们上次争吵之后,陈天润第一次主动来找他,“阿润你来了,快坐着。”





         “皇上,臣妾来是想和你商议,湄嫔的丧仪和死后的封号,虽说他陷害臣妾,又栽赃熙妃,到底在后宫伺候皇上一回……”

        左航知道陈天润既然有这话,就是心里有自己的想法了,“阿润,你只说你的想法,朕听听。”




         陈天润知道他和左航有这份默契,“虽说越矩,可臣妾以为湄嫔死后可追封皇贵妃,谥号湄舒。”

         陈天润自知对不起湄嫔,也想通过这种方式弥补自己内心的愧疚,让湄嫔死后享一享尊荣。





       左航思索片刻,点了点头,示意陈天润这件事他去办就好,但陈天润今天此行目的不仅仅是这个,更是赵懿轩之事,可没等陈天润开口,左航就笑着对陈天润说,“阿润发现,翊坤宫朕已经派人去开门了,赵氏自然也是复位熙妃。”

       “皇上圣明。”





       左航并不想让陈天润如此守规矩,从前的他还不是太子,陈天润和他玩闹,暧昧,如今却言行都是规矩,很不是滋味。

       “阿润,陪朕走走吧,好久没和你一起走路了。”左航说完向陈天润伸出来手,陈天润看了看,牵了上去。





       走在宫内的砖,几百年的皇宫,让陈天润有着别样的厚重感,和左航牵着手,让他感到久违的心安,和左航争吵一月,左航召幸了很多人,最受宠的就是良贵妃和祥嫔,想着想着陈天润就出了神。

       左航看见陈天润出身,就轻轻捏了捏陈天润的手,陈天润的手修长又白嫩,骨节分明,握着也很舒服,“阿润,朕有时候在想如果我不是皇帝,你也不是贵妃多好,看寻常夫妻的幸福,朕很羡慕,但朕是天子,没办法给你那样的生活。”





       陈天润虽然嫁给左航之前就知道自己一定是要接受其他人分走左航的爱的,无奈之举,“皇上,现在臣妾也很幸福啊,有怀瑾,和皇上在月下散步。”

      左航把陈天润抱在怀里,他的阿润总是这么让人心安。




       如此静谧美好,却被左航身边的李闫打破,“皇上,现在都乱套了,湄舒皇贵妃的棺椁入妃陵时,周围竟然出了鬼火。”

        陈天润和左航不由得一惊,“什么,鬼火?”





            未完待续





【雨夜神鬼局】完,接下来是由我们阿润和良贵妃共同设计的【鬼火嫡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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